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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陣子,腦袋浮現了一句話,『天才靠天養,人才靠自己養,貴婦靠老公養,文青靠爹娘養』,身為音樂系的同學,畢業後,你會想靠誰養呢?

我大學畢業的年代(約十年前),正好是台灣音樂教師正要開始額滿的年代,我自己就讀師範學院,早我一屆的學姊,公費名額尚有全班一半的人數,到我們這一年,直接銳減成一班四個名額。我們這一屆,教師實習可以開始選擇 一個月 8000 元薪水的一年制,或是自費實習的半年制(如果我記錯的話,同學們煩請指正一下)。

 

因此多數我們這些年輕人,確實無法如過去的學長姐,大學畢業後,擔任國中小教師獲取穩定的工作,而即使擁有博碩士學位,也無法如自己的老師們,享受著經濟發展的光輝,過著有大專院校教職又有私人終點的燦爛生活。我相信很多與我年齡相仿的音樂家,絕對是『青出於藍』的優秀(就是比自己的老師厲害的意思,你懂得!),但是因為經濟環境結構的轉變,就成了必須自己拓展前所未見的音樂專業之路的先鋒!『先鋒』聽起來好聽,說穿了,就是『擦屁股』的一代啦!包括職業上教學重於演出的風氣造成的惡性循環,大量灌唱片造成的問題,或是音樂版權的問題等屁股。

 

(延伸閱讀:克拉拉傳記讀後感 (四) 古典音樂產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

 

因此如果你年輕努力也比你的老師們優秀,當你去學校面試時,卻必須被某些『僅有年資』的老師挑三揀四甚至叫錯名字,你確實有權利憤怒,而不是一直被現職的教師告知說:『請多等個八年十年,我這個位置就是你的』之類的話(如果你夠天真,你可能會相信這句話,如果你夠老練,或許就會當作是一個委婉的拒絕吧,但是學音樂的人多半都很天真,結果大家都卯足勁一直等下去…)。

 

但人生畢竟是自己的,不能只有憤怒和等待,甚至為的不是一個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,卻只是一個可能可以溫飽的職業。這幾年,看著自己音樂系的同學、學生,也包括自己辦出國的留學客戶的發展,也有一點心得。如果你想知道最近音樂系學生畢業的出路,大家都靠誰養?還是靠自己養?我可以稍微把自己周圍朋友的狀況偷偷告訴你,讓你參考一下。

 

首先,我自己的同學不少嫁給醫生的,因為音樂系學生還是以女性居多,而且有氣質有外貌,加上很多醫生很愛音樂跟美女,所以音樂醫學兩家聯姻,一直很常見,所以多數都成了美麗的貴婦人妻啦!恭喜老爺賀喜夫人!

 

而也有單身的同學,主要從事教學,包括跑音樂教室和學校樂團教學,這部分也夠餬口,倒也不至於如外界所謂養不起自己的程度(當然,這部分要看過去專業上的實力養成,好學校畢業的也較有優勢)。另外,較特別的是有從事錄音工作的同學,財務上的發展的相當不錯,也有組樂團的同學,還得了獎上電視走過紅地毯哩。

 

至於從國外回國的,也是以奔波教學為主,但是現在的留學生已經不再把大專院校教職當成目標,越來越多人選擇商業音樂或音樂後製這一塊,應該幾年內這些專業人才會衝擊流行音樂界,然後發現台灣連流行音樂界處處都是真正的音樂家,讓外行人滾蛋的狀況。聽起來不錯,也很刺激,但是音樂家普遍很天真,要在商業世界混,也要有點行銷的能力,還要有點黑心的本事吧,不然錢能不能進口袋還是未知數。(音樂系的同學,對位法的課真的就不要太認真上了,以後用不到的,趕快去旁聽商學院的課!),另外,也有很優秀的朋友從事較理想的工作,例如也有從事費登奎斯方法的協會與指導師,或推廣古典音樂等的。 

所以基本上音樂系畢業,如果音樂實力夠,要養活自己,問題不大。但是重點來了,如果要養一個家,可就相當棘手了,這不只是薪水穩定的問題,而是音樂家工作性質的問題,無論是教琴或是演出,都會造成太多『夜歸的婦女』,加上台灣食安問題嚴重,你怎麼可以不準時煮飯?這樣很容易讓老公、公公婆婆、左鄰右舍的大嬸、甚至遠房的王二麻子有很多『找你聊天』的空間!或是小孩產生一些身心發展問題,跑醫院跑不完。因此就要在職業發展上相當『節制』,等到小孩長大,你人老色衰,才能再返回你要的舞台(美容保養就很重要了)。如果你剛好有幸是男兒身,問題就簡單了,你照樣可以努力演出到處教課,更沒有美貌美容的問題,只要幫你的愛妻準備好一個會帶小孩的婆婆或保母,就萬事 ok 啦!(下輩子我一定要投胎當男的!)

 

所以容我這樣說,音樂系的畢業的生涯規劃,要嘛當貴婦,相夫教子、但也吃香喝辣;要嘛當一個人才,除了跑課奔波就是演出,但相較於每天關在辦公室做不喜歡的事情,跑客奔波雖然少了穩定保障,卻也多了自由與熱情!唯有最糟的,既對音樂沒熱情又無法當上貴婦的,也不知為何進入音樂系的,如不轉行,就有可能成了靠爹娘養的文青了!

 

然而,若今天一位音樂系學子問到畢業的出入,我還是會建議他,不應該只把自己侷限為以上三種人,卻應該要讓自己成為第四種人,也就是『天才』,而這也許才是真正的出路。

 

如何讓自己成為天才?欲知詳情,請見續篇音樂系畢業,你想靠誰養?(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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